道路越来越泥泞,突然马停下来不走了,它可是累坏了。洛克气急败坏地猛踹马屁股,马受到惊吓,飞快地向前冲去。前方正是一个斜坡,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马车就向路旁倾覆,他们滚进了数英尺的坡底。
一阵眩晕之后,艾迪睁开双眼,四周一片昏暗,洛克和博格也躺在附近的泥泞里呻吟,不过他们还可以站起来。但艾迪突然发现亨特半天没有爬起来。“噢,上帝,他腿上流了好多血!”在艾迪点燃的打火机的灯光里,洛克惊恐地指着亨特大腿下的一汪鲜血叫道。
“让我看看。”博格蹲下身察看伤情,“动脉破裂了,他失血过多,必须立刻缝合动脉止血!”
博格果断地说,接着他又以医生的口吻命令艾迪和洛克道;“去把我的手术箱找来!”
就在博格准备开始手术时,他发现天色实在大暗了,让他看不清楚亨特伤口的位置,“快点燃打火机。”博格急切地说。衣物都被雨水打湿了,无法点燃,艾迪只好一直摁着打火机。然而,打火机油就快耗光了,火光越来越微弱。“我还需要3分钟,你们身上还有可以用来照明的吗?”博格心急如焚地问。
“对了,年轻人,你的画用塑料布包的,应该可以点燃的。”听到博格问起了自己,洛克支支吾吾:“这……下着雨……要是打开就毁了,那幅名画,值很多钱。”
这时艾迪竟然想到自己匣子里的6000英镑,他赶紧将它找出来,还好,钞票并没有打湿。
“快缝合伤口!”艾迪迅速点燃了一张张钞票,微弱的火光映着他有些苍白的脸。
3分钟过去了,6000英镑烧成灰烬,手术终于完成了,艾迪和博格都瘫软在泥地上:“小伙子,你身上带这么多现金?”博格忍不住发问了。“那是我准备给心爱的苏菲买礼物的,现在,我可一无所有了!”
“苏菲?”博格轻轻念道,很快他拍了拍艾迪的肩,“放心吧,小伙子,这个女孩子属于你的!”
这时,苏菲的家人派人来接博格了。
当洛克知道来的是苏菲的家人,并且知道博格就是苏菲的哥哥时,赶紧殷勤地问这问那。
博格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微笑地对艾迪说:“小伙子,我的妹妹需要与高贵的人共度一生。3分钟里,你失去了6000英镑,却赢得了真正的高贵!”
半年后,苏菲成了艾迪的新娘。
(1)下列对小说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5分)
A.艾迪是卖草帽的,洛克是大司法官的儿子,苏菲的父母喜欢洛克,反对女儿与艾迪恋爱,并要儿子回来阻止妹妹嫁给艾迪。
B.“百合节”到了,苏菲得知洛克准备了一份丰厚的礼物,心里十分难过,抽泣着要求艾迪准备一份能够打动她父母的厚礼。
C.瓢泼大雨让道路越来越泥泞,让马车最后停止了前行。洛克为发泄对艾迪擅自让博格上车的不满,猛踹马臀,导致车祸。
D.马车夫亨特大腿受伤,情况危急,需要动手术。后来打火机油快耗光,洛克不舍得燃烧塑料布,艾迪只好燃烧钞票照明。
E.洛克得知博格是苏菲的哥哥时,后悔自己之前的吝啬,于是大献殷勤,被博格拒绝了。半年后,艾迪成功抱得美人归。
(2)小说前三自然段为后文埋下多处伏笔,请找出三处。(6分)
(3)艾迪这一形象有哪些特点?请简要分析。(6分)
(4)这篇小说以“最后三分钟的高贵”为题,用意很深。请从主题思想、人物塑造、情节结构方面。选择其一,结合全文,陈述你的观点并作分析。(8分)
四、实用类文本阅读(25分)
12.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4)题。(25分)
行走天下,守望大地
2013年10月22日下午,102岁高龄的我国著名历史地理学家、中国科学院院士侯仁之在北京友谊医院去世。得此消息,燕园师生们陆续来到先生生前居住的燕南园61号献花追悼,还有一些人则来到未名湖畔,在那块先生题写的未名湖石碑前,追忆先生生前的点点滴滴……
一个人与一门学科
半个多世纪前,侯仁之从燕京大学毕业后留校,担任历史系主任顾颉刚的助手。
周末,他经常到海淀周围考察,为课程做准备。一天,侯仁之来到玉泉山西侧,看到一堵墙上面有凿过的石水槽,感到很奇怪,就沿着墙的方向向前走,一直走到西山碧云寺、卧佛寺,发现那里也有水槽。他推想,这可能是过去的引水槽。经过进一步考察,他发现水流到了颐和园昆明湖,又顺着流到北京城里去。年轻时的这个发现,为他日后从北京的水源入手研究北京的历史地理,找到了第一手资料。
当时中国还没有现代的历史地理学,但从那时起,侯仁之的研究兴趣和方向已经从传统的沿革地理渐渐向现代意义的历史地理学转变。
1946年,侯仁之学术历程的转折点。这一年他来到英国利物浦大学留学,先后师从于利物浦大学地理系的创办人罗士培教授和英国现代历史地理学最重要的奠基者和建设者达比。达比对历史地理学的理解是,现代地理景观的空间特征不是一下子形成的,而是经过长期的自然和人来改造的。达比的学术思想对侯仁之影响很大。
1950年,侯仁之发表《〈中国沿革地理课程〉商榷》,标志着他对历史地理学在理论认识上的成熟,也标志着他和中国传统沿革地理学在思想上的决裂。从此,一个新的、科学的历史地理学逐步建立。
一个人与一座城
对北京,侯仁之说自己是“知之愈深,爱之弥坚。”北京不仅是他生活了几十年的第二故乡,更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研究对象。为了这个对象,温和的侯仁之常常迸发出勇士般的豪情。
对卢沟桥的保护,正是如此。“文物古迹是城市文脉的载体,丢了它们,就丢了城市的记忆”,在上世纪80年代初,卢沟桥疲惫不堪,破损严重。侯仁之心急如焚,当即写出《保护卢沟桥刻不容缓》。不久,北京市政府决定进行整修。此后,卢沟桥不仅多次整修,还在《北京历史文化名城保护规划》中被列为旧城外的10片历史文化保护区之一和申报世界遗产的后备名单。
让侯仁之放心不下的,还有位于北京中轴线上的后门桥。后门桥是历史上北京城址转移的一个标尺,是元大都城市规划的起点。1998年,已近90高龄的侯仁之建议把什刹海的水引过后门桥,恢复后门桥下的水上景观,正是这个建议,使得历史上中轴线的最初设计起点焕然一新。
对北京这座城,侯仁之到底有多爱?北京大学前后二十几届的学生都是见证者。从20世纪50年代起,每年北大新生入校听的第一堂课,就是“侯仁之讲北京”,这一讲,就是20多年,直到侯仁之年事高了为止,这也成为北大的一桩美谈。
一个人与一项工程
侯仁之有多个美誉,有人称他为“活北京”,有人赞他为“北京史的巨擘”,而更多的人熟知他,是因为他是“我国申遗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