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和心灵之间的直接交流是不可能的,不仅在生理上不可能,而且在心理上也是不可能的。交流只能用迂回的方式才能达到。
(选自列夫·维果茨基《思维与语言》,有删节)
8.下列对文中“内部言语”的理解,不正确的一项是
A.内部言语功能与外部言语相对,是完成言语思维的内在方面。
B.与外部言语一样,内部言语中的思维也与词语有密切的关联。
C.内部言语可以基于纯粹意义来思维,不需要始终伴随着词语。
D.内部言语作为一种功能,它是在一定的思维过程当中实现的。
9.下列说法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A.作为比内部言语更内在的层面的“思维”,在文中实际上就是“言语思维”。
B.如果把思维比作乌云,那么每朵乌云终究都会变成一阵阵词的雨点洒下。
C.每种思维都不是彼此独立的单位,因此它们与言语单位不可能完全一致。
D.言语表述时需要一个词语一个词语相继展开,并通过意义和思维联系起来。
10.在文章末尾,作者认为“心灵和心灵之间的直接交流”“在心理上也是不可能的”,为什么?根据本文内容说明理由。(3分)
㈡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1-15题。(20分)
捡烂纸的老头
汪曾祺
烤肉刘早就不卖烤肉了,不过虎坊桥一带的人都还叫它烤肉刘。这是一家平民化的回民馆子,地方不小,东西实惠。卖大锅菜。炒辣豆腐、炒豆角、炒蒜苗、炒洋白菜,比较贵一点是黄焖羊肉,也就是块儿来钱一小碗。在后面做得了,用脸盆端出来,倒在几个深深的铁罐里,下面用微火煨着,倒总是温和的。有时也卖小勺炒菜:大葱炮羊肉,干炸丸子,它似蜜……主食有米饭、花卷、芝麻烧饼、罗丝转;卖面条,浇炸酱、浇卤。夏天卖麻酱面。卖馅儿饼。烙饼的炉紧挨着门脸儿,一进门就听到饼铛里的油吱吱喳喳地响,饼香扑鼻,很诱人。
烤肉刘的买卖不错,一到饭口,尤其是中午,人总是满的。附近有几个小工厂,厂里没有食堂,烤肉刘就是他们的食堂。工人们都在壮年,能吃,馅饼至少得来五个(半斤),一瓶啤酒,二两白的。女工则多半是拿一个饭盒来,买馅饼,或炒豆腐、花卷,带到车间里去吃。有一些退了休的职工,不爱吃家里的饭,爱上烤肉刘来吃“野食”,想吃什么要点什么。有一个文质彬彬的主儿,原来当会计,他每天都到烤肉刘这儿来。他和家里人说定,每天两块钱的“挑费”①都扔在这儿。有一个煤站的副经理,现在也还参加劳动,手指甲缝都是黑的,他在烤肉刘吃了十来年了。他来了,没座位,服务员即刻从后面把他们自己坐的凳子提出一张来,把他安排在一个旮旯里。有炮肉,他总是来一盘炮肉,仨烧饼,二两酒。给他炮的这一盘肉,够别人的两盘。因为烤肉刘指着他保证用煤。这些,都是老主顾。还有一些流动客人,东北的、山西的、保定的、石家庄的。大包小包,五颜六色。男人用手指甲剔牙,女人敞开怀喂奶。
有一个人是每天必到的,午晚两餐,都在这里。这条街上人都认识他,是个捡烂纸的。他穿得很破烂,总是一件油乎乎的烂棉袄,腰里系一根烂麻绳,没有衬衣。脸上说不清是什么颜色,好像是浅黄的。说不清有多大岁数,六十几?七十几?一嘴牙七长八短,残缺不全。你吃点软和的花卷、面条,不好么?不,他总是要三个烧饼,歪着脑袋努力地啃啮。烧饼吃完,站起身子,找一个别人用过的碗(他可不在乎这个),自言自语,“跟他们寻一口面汤。”喝了面汤,“回见!”没人理他,因为不知道他是向谁说的。
一天,他和几个小伙子一桌。一个小伙子看了他一眼,跟同伴小声说了句什么,他多了心:“你说谁哪?”小伙子没有理他。他放下烧饼,跳到店堂当间:“出来!出来!”这是要打架。北京人过去打架,都到当街去打,不在店铺里打,免得损坏人家的东西搅了人家的买卖。“出来!出来!”是叫阵。没人劝。压根儿就没人注意他。打架?这么个糟老头子?这老头可真是糟。从里糟到外。这几个小伙子,随便哪一个,出去一拳准把他揍趴下。小伙子们看看他,不理他。
这么个糟老头子想打架,是真的吗?他会打架吗?年轻的时候打过架吗?看样子,他没打过架,他哪是耍胳膊的人哪!他这是干什么?虚张声势?也说不上,无声势可言。没有人把他当一回事。
没人理他,他悻悻地回到座位上,把没吃完的烧饼很费劲地啃完了,情绪已经平复下来——本来也没有多大情绪。“跟他们寻口汤去。”喝了两口面汤,“回见!”
有几天没看见捡烂纸的老头了,听煤站的副经理说,他死了。死后,在他的破席子底下发现八千多块钱,一沓一沓,用麻筋捆得很整齐。
他攒下这些钱干什么?
【注】①挑费,京津冀方言,指家庭日常生活里的开支。
(选自《汪曾祺全集》第二卷)
11.概括第三段所描写人物的形象特点。(2分)
12.作者在第四段中通过虚拟的旁观者来评说“老头”的行为,这样写有什么效果?(4分)
13.赏析文中画线部分。(4分)
14.本文开头两段不避其繁,结尾不避其简,作者为什么作这样的结构安排?(5分)
15.你认为作者刻画“捡烂纸的老头”这一人物有什么用意?(5分)
三、古代诗文阅读(共37分,其中选择题每小题3分)
㈠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16—20题(19分)
太平州学记
(宋)张孝祥
学,古也。庙于学以祀孔子,后世之制也;阁于学以藏天子之书,古今之通义,臣子之恭也。当涂①于江、淮为名郡,有学也,无诵说之所;有庙也,无荐享之地;有天子之书,坎而置之屋壁。
甲申秋,直秘阁王侯秬②来领太守事,于是方有水灾,尽坏堤防,民不粒食。及冬,则有边事,当涂兵之冲,上下震摇。侯下车,救灾之政,备敌之略,皆有次叙。饥者饱,坏者筑。赤白囊③昼夜至,侯一以静填之。明年春,和议成,改元乾道,将释奠于学。侯语教授沈瀛曰:“学如是!今吾州内外之事略定,孰先于此者?”命其掾蒋晖、吕滨中撤而新之。先是郡将欲楼居材既具侯命取以为阁辟其门而重之凡学之所宜有无一不备。
客有过而叹曰:“贤之不可已也如是夫!今之当涂,昔之当涂也,来为守者,孰不知学之宜葺,而独忘之者,岂真忘之哉?力不赡耳!始王侯之来,民尝以水为忧,已又以兵为忧。王侯易民之忧,纳之安乐之地,以其余力大新兹学,役不及民,颐指而办。贤之不可已也如是夫!”
客于是又有叹也:“尧、舜、禹、汤、文、武之天下,传之至今,天地之位,日月之明,江河之流,万世无敝者也。时治时乱,时强时弱,岂有他哉?人而已耳!财用之不给,甲兵之不强,人才之不多,宁真不可为耶?《诗》曰:‘无竞维人。’谓予不信,请视新学。”
夏四月既望,历阳张某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