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得月影半池——
听见了嫦娥幽怨的歌声么?
现代文阅读(共29分,其中选择题每小题3分)
(一)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8-10题。(9分)
视觉文化在现代引起了很多学科领域的学者的重视,艺术家、社会学家、美学家、哲学家都从不同的角度尝试理解这一文化现象。
从事某一艺术领域创作和研究的艺术家和学者,对视觉文化投以了较早的青睐。虽然他们从事艺术创作和研究的领域不一,但是他们都认为视觉观看不是一个被动的过程,而是主动发现的过程。英国著名的美术理论家、艺术家贡布里希认为,看就是图式的透射,一个艺术家决不会用“纯真之眼”去观察世界,否则他的眼睛不是被物像所刺伤,就是无法理解世界。
美国“9·11”事件发生后,我问上海同济大学从事艺术设计的一位教授,当看到世贸大楼被袭击的电视画面有什么感想。他说,看着双子大楼倒下的画面,他感觉:“双子大楼象征着男人,它的倒塌就像一个男人被摧毁了,这将是美国永远的痛。”这是多么独特敏锐的视觉感受!
关于视觉文化,对世界产生相当影响的美国学者阿尔温·托夫勒在他的成名作《第三次浪潮》中,用“三种文盲”的概念给予最好的解释。他说,随着社会的演进和科技的发展,人类将产生“文字文化文盲、计算机文化文盲和影像文化文盲”。文字文化文盲是农业社会的产物,而计算机文化文盲、影像文化文盲则是工业社会,特别是后工业社会的产物。
文艺美学家对视觉文化的论述更为系统和深刻。在这方面,英国的文艺美学家伊格尔顿的大声疾呼颇为强烈。他指出,我们正面临着一个视觉文化时代,文化符号趋于图像霸权已是不争的事实。图像生产深刻地涉及现代社会的政治、科技、商业、美学四大主题。
哲学家们在这方面的论述就可以称得上有些振聋发聩了。当然,这种振聋发聩效应的获得绝非是学术“呐喊”所致,而是学术“深刻”所在。
海德格尔在上世纪30年代就曾说过:我们正在进入一个“世界图像时代……世界图像并非意指一幅关于世界的图像,而是指世界被把握为图像了。”
法国哲学家居伊·德波。他在《景象社会》一文中,就大胆宣布了“景象社会”的到来。尔后,他在这方面进行了深入研究,奠定了他在这一研究领域的地位。他认为世界转化为形象,就是把人的主动的创造性的活动转化为被动的行为;在景象社会中,视觉具有优先性和至上性,它压倒了其他观感,现代人完全成了观者。
(选自孟建《视觉文化时代的来临》有删改)
8.下列对同济大学这位教授的视觉感受的理解,不恰当的一项是
A.这种视觉感受是观看者以专业的敏锐视觉来感受世界的结果。
B. 双子大楼被袭击而倒下的画面深深地刺伤了这位教授的双眼。
C.世贸大都的标志意义是这位艺术设计教授理解美国疼痛的关键。
D. 这种视觉感受现象可以看做是贡布里希所指的“图式的透射”。
9.下列说法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A.本文认为视觉文化时代的视觉观看,是一个需要系统研究、深刻反思的复杂文化现象。
B. 本文引入多个学科的知识,从多维视角来考察视觉文化与现代社会各方面的广泛联系。
C.随着社会的演进和科技的发展,后工业社会必然产生只有“纯真之眼”的影像文化文盲。
D.为了商业利益,视觉文化时代的图像生产必须平面化、碎片化,才能契合视觉快感要求。
10.文中既说视觉文化中的观看是“主动发现的过程”,又说“景象社会”把“人的主动的创造性的活动转化为被动的行为”,看似矛盾,其实并不矛盾,为什么?(3分)
(二)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1-15题。(20分)
走眼
王伟锋
老街两边,一溜儿开有十多家古玩店。“珍宝斋”的门店在老街的最里面。老板姓赵,做这一行已经有20多年了。赵老板内行,眼力好。据说,好东西只要打他眼前一过,没有看走眼的。
一次,老街有家店收了一件钧瓷,吃不准货色。半条街的人都看过了,但谁也不敢拍板下结论。店主亲自出马,恭恭敬敬地请赵老板赏脸,过去给看一眼。赵老板热心,当即过去,反复把玩了,淡淡地说:“收着。”
店主心中一喜,禁不住颤声问:“能收?”
赵老板朗声道:“能收!”后来,那件钧瓷出手,价钱竟然翻了10倍。自此,赵老板名声日隆。
但是,新近开张的“云芳斋”的李老板却偏不信这个邪。李老板的店原本开在省城,不知怎么一时兴起,在小镇开了一家分店。他初来乍到,想干一件露脸的事,好在老街尽快站稳脚跟。
这天,“珍宝斋”来了个外乡人。看打扮,像是落难之人。一进店,那人便掏出一个精巧的盒子,说盘缠儿不够了,身上有块玉,想换俩钱花。伙计打开盒子,一看,心里一惊,赶忙一溜小跑,把正在后院竹椅上闭目养神的赵老板请了过来。
赵老板拿过那盒子,看了一下玉,又盖上盒子,端详良久,问卖家:“想淘换多少钱?”
卖家说:“少说也得这个数。”说着,伸出五根手指。
赵老板不语,站起身来,踱了几步,站定,对着卖家伸出了三根手指。
卖家摇摇头,固执地伸出五根手指,神色凝重地说:“这可是家传的宝贝,低于这个数,免谈。”
“收了。给客人添茶。”赵老板微微皱了皱眉头,不动声色地吩咐道。客人走后,赵老板拿了盒子,低声嘱咐了伙计几句,然后不紧不慢地踱着方步,回后院品茶去了。
卖家出了古玩街,在镇上拐了几个弯,又勾回头,一闪身进了“云芳斋”的后院。伙计远远地看得仔细,回来向赵老板汇报。赵老板低头沉思良久,叹了口气,说:“这个李老板,不怎么地道啊!”
隔天,李老板和街上的几个店主来到“珍宝斋”,进门便嚷:“听说贵店新近收了件好东西,拿出来,让大家开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