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Nimo(黄伟娟)赴新西兰打工旅行,按照新西兰的规定,打工旅行申请者不可超过30岁,而那一年,她29岁。一年后,她回国了,她的生活也进入了快车道,出书、闪婚、怀孕、创业。谈到在新西兰的经历,她笑着说,“还好,我抓住青春的尾巴疯狂了一回。打工旅行似乎带给我太多好运。”
Nimo是从一本旅行杂志上知道打工旅行的,后来,杂志丢掉了,但这事儿却牢牢记在了心里。Nimo的家在河南焦作,大学毕业后她成为北漂,在北京这个大城市里,她经历过窘迫和艰辛,毕业第一年,她做了5种不同的工作,住在不见阳光的地下室,“最难的时候身上只有两块钱,白面条煮了拌着酱油吃。”那时,打工旅行遥不可及。2011年,Nimo买了房,有了一笔小小的积蓄。“再不去,就来不及了!”29岁的她不再犹豫,几乎用最短的时间通过了雅思考试,并“抢”到了难得的名额。新西兰每年为中国年轻人提供1000个打工旅行的名额,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那段时间,她不时地登录网站等待名额开放。
2011年10月16日,她赶上名额提前开放,填表、付款、提交信用卡信息,一切顺利,接下来,送签、订机票,只等来年3月出发了。这段时间里,Nimo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她泡在网上搜集信息,幸运地结识了打工旅行的同伴;她通过沙发客网站解决了住宿问题,还向新西兰当地的多间工厂发送了短期打工申请。
3月是新西兰奇异果收获的季节,她在一家叫作Trenelyan的奇异果包装工厂收获了第一份短期工作。她的工作看似很简单,检查虫果、码放,然后打包封箱。第一次站在流水线上的她内心兴奋又不安,传送带速度由慢到快,需要很快适应节奏,稍有怠懈,果子就堆成一堆了。Nimo说,最长的一次连续工作了12小时,晚上躺在床上,腿不停地抽筋。这样特别的体验还发生在布莱尼姆的葡萄园里。她在葡萄园为葡萄树“绑枝”,有时树枝很“顽皮”,在扯拽过程中“啪”的一声反拍在脸上,很疼。绑枝的速度是与酬劳挂钩的,她说,当时真恨不得多长出几只手。(
通常来讲,打工旅行者找到的都是临时性的季节工,大多是些农活。Nimo很喜欢这样的工作,可以一边劳作一边欣赏风景。虽然酬劳不太丰厚,但她挺满足,大概每小时13.5纽币(折合人民币约60元),工作大半天,扣除税,可挣得400多人民币。在工作中,她还结识了很多朋友,跟她分享了许多打工、住宿的信息。
工作一段时间后,Nimo就会背起行囊,去痛快地旅行。一年时间里,她的足迹遍布新西兰南岛和北岛。她在温泉胜地罗托鲁阿感受冬日的温暖;她花了整整9个小时在积雪乱石中穿越魔界山;她穿着沉重的钉鞋在弗朗兹约瑟夫小镇的冰川上艰难攀爬……
她说,相比霓虹闪烁的都市,她更喜欢乡村。
那些人,那些事
Nimo从来都不认为风景是第一位的,旅行中遇到的那些人让她感动而难忘。Nimo在奥克兰打工期间得到一个不幸的消息,她在新西兰的第一位房东Poppa因病去世了。Poppa是一位善良的独居老人,Nimo和朋友都叫他“爸爸”。“爸爸”待她如亲人一般,免去了她的房租,一有时间就开车带她四处转,即使是大手术前也执意要带她出海钓鱼。对Nimo来说“爸爸”是特别的人,“他是一个坚强一辈子,精彩一辈子的人。”Nimo回忆起他们一起出海的经历,84岁的“爸爸”抡起长棍敲击水面时虽有些力不从心,但他仍然坚持着。Nimo说,那次,“爸爸”钓到了一只手臂那么长的大鱼,只是他拍拍大鱼,又扔进了海里。
新西兰的旅途中有很多小确幸,即使是陌生人,也常常会送来温暖和爱意。Nimo告诉我,在新西兰搭车很流行,举个牌子标注目的地,在路边竖起大拇指,大多数司机会停下来免费载你一程。
Nimo记起那本旅行杂志的一段话:30岁之前,给自己放个长假,给心灵充充电。她说,“30岁之前,我收获的远比那多。”